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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保卫士田洪光
发布时间:2010-07-31 09:17:50

    后来,东林无缝钢管厂搬了新家。厂区要做环评,监测站列出了几项要整改的内容。其中一项是烟尘脱硫。烟尘脱硫有许多种方案,企业不在行,田洪光就帮着企业咨询,他问了好多家生产环保设备的,又自己上网去比较各种设备的优劣。在他的帮助建议下,企业最终选了一个厂家购买设备,上了这台设备后,不仅解决了所有的脱硫程序,还达到了节能的功效。厂里人对这个设备都很认可。

    有时候赶上中午,夏副总经理就留他吃饭,可田洪光却说:“你想让我犯错误啊,你最好让我回去。我啊,觉得哪儿的饭都没有我们环保局自己的饭菜香。”

    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,沈阳矿业集团有限公司林盛煤矿,洗煤的水直接排放到北沙河,田洪光盯着这些重点防控单位,经常去监测。他要求企业,洗煤水要零排放。可是企业有难处,一来企业效益本身就不好,二来“零排放”意味着要投入大量资金。

    田洪光没有坐视不理。只管提要求,不管企业的难处,这不是一个好干部的作为。他亲自到现场多方调研,回来后四处查资料、研究煤矿行业的生产特点,最后他给企业提了建议,上一台压滤水机器。这个机器可以把洗煤后的水挤干,里面的剩渣还能压成块状做建筑材料,不但水能循环利用,每年压滤煤泥还能卖不少钱。副矿长刘金声说,田洪光就是让人敬佩,没见过这样为企业着想的“当官的”。

    企业主们很多白手起家,他们向穷困抗争,与命运搏战,可是发展经济往往又让企业站在环境对立面上,污染问题成为横亘在当今沈阳重化工经营者们面前绕不过去的坎儿。如何站在企业角度,找到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平衡点?

    天通电气王董事长还记得第一次见田洪光的样子。他面带微笑,主动握手,他说:“王总你好,我是区环保局的田洪光,以后您叫我小田就行,局里得知你们企业正在办理环评申报工作,我过来帮助你们公司进行指导,希望你们公司早日建成运营,促进地方经济。”田洪光这番话,让王董事长心里暖乎乎的。

    长来久往,和田洪光打过交道的人都服气了,这个环保局的人,总是换位思考,执法严、执法又有艺术,总是和风细雨地对企业讲解国家政策,真的让人心服口服。

    一个田洪光是这么做的,十个田洪光、千个田洪光,就汇聚成了巨大的潮流,这潮流冲击着高污染、高排放的企业,令辽宁省2009年污染减排实现历史新突破。2009年,辽宁省二氧化硫排放量105.14万吨,比2008年下降7.01%,比2005年下降12.16%,提前完成“十一五”减排任务;化学需氧量排放量56.26万吨,比2008年下降3.66%,比2005年下降12.64%,累计完成“十一五”减排任务的98.07%。

    请放心,保证让你们过上安定的生活

    田洪光上任大队长后,不仅解决了大量环境监察问题,还把投诉上访的活儿也揽了过来。

    有个叫武明的司机,2008年认识田洪光,至今都铭记在心,两人却只有一面之缘。2008年奥运期间,他家附近的一个酒店空调机运转嗡嗡直响,家里老人有高血压,孩子年纪又小,都睡不好觉。他干脆就拨打了“12369”投诉电话,因为在电视里常见到野蛮执法的情景,他设想了好多种对方接起电话时冷冰冰的态度,可是,电话那头却温和地问道,你好,你有啥事儿?

    他壮着胆子说了打电话的原由,对方二话没说,跟他约好时间地点就到了他家。

    这个人就是田洪光,武明记得他“一脸和气”,田洪光诚恳地对他说:“放心,保证让你们过上安定的生活。我们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。”果然,酒店后来再也没有那种空调运转的噪声了。4天后,武明接到田洪光的回访电话,他感激地说:“谢谢田队长,谢谢你!”

    过了一阵儿,苏家屯分局信访办主任陆阳,感觉投诉电话好像安静许多,他仔细一琢磨,几个上访“专业户”突然没有声音了。其中一个人,分局的人都认识,叫老庄。原来,田洪光悄悄地把手机号给了老庄,让他有什么事情,直接跟自己联系。

    时值6月,正是沈阳市的建筑工地赶工期的时候。沈阳这个地方,冬天长,夏季短,建筑施工为了抢时间,都赶在夏季开工,一到炎炎夏日,轰隆隆地机器声就让人添堵。老庄是沈阳有色金属加工厂的工人,家里有个3岁的小孩。他这人比较较真,对这种扰民的事情,一定投诉到底,不依不饶。

    有一天晚上田洪光刚执行完夜查任务,回到家已经两点了。刚和衣睡下,他的手机就响了。电话里传来老庄着急的声音:田队长,你快来,他们又开工了,这都反复好几次了,你来现场看看吧。

    田洪光揉揉肿胀的眼睛,身旁的爱人李君也被手机铃声吵醒,她翻了个身,嘟囔了几句,这都几点了,怎么不给别人打电话,老给你打?

    田洪光不言语,悉悉索索起来穿好衣服,洗了一把冷水脸,就往现场去。这个建筑工地,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半夜里4点就开始施工。环保局没有法律依据可以对其进行处罚,对方态度又比较强硬,不配合,环保局的人在,他们就停工,人走了,他们照旧干活。

    田洪光到了,建筑工地又老样子,暂时停工了。他一屁股坐地上,守着施工现场,你们要干活,我就一直在这儿坐着,守到天亮,我就回去。他对老庄说,你回去休息吧,我在这儿看着。

    老庄倔脾气上来,十头牛都拉不住,这回却“打心窝子感动”,田洪光耐心跟他解释,我们在处理某些执法问题上,缺乏法律依据,没有对环境违法事件的处罚权,实在不行,只能拿铁链子把他们的运转设备锁起来,可是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。

    有时候,老百姓对政府部门有意见,对环保局,他们可能不理解。老庄就是这样,刚开始,他也觉得环保部门不作为,时间久了,他也理解了,一个监察大队就那几个人,却要管全区700余平方公里投诉的事儿,加上制度和法律原因,环境执法不能以儆效尤。一个田洪光的力量太渺小了,他却用尽全力获得老百姓的理解。

    时间一长,老庄和田洪光“处出了感情”,无论什么时候打电话,田洪光一定会接。有时候接起来,田洪光说我在农村检查工作;有时候凌晨他接起来,田洪光说我在郊区抽查排污情况。可是不管在哪里,不管时间有多晚,只要和老庄约定了时间地点,田洪光一定穿着制服乐呵呵地准时出现在老庄面前,老庄就感叹,“他没有架子,他信守承诺,他想把全区的环境问题都解决好。”

    田洪光在日记里写到,“老百姓有问题找我们,我们就有责任解决。再累,再苦,刮大风,下大雪,老百姓有困难了,我们就得排忧解难。”田洪光这么想,也是这么做的。

    2009年9月,老庄又拨通田洪光的电话,手机通了,可是一直没有人接起来。老庄的头当时就嗡地炸开了,他有预感,田洪光不会不接电话的,他怎么了?

    追不回来的爱

    田洪光出事了。一辆大货车甩尾,“砰”地撞到监察大队那辆车况极差的小面包车上。出事的时候,田洪光坐在司机后座的第二排,头枕在窗户上。

    这是法医鉴定后得出的推论,“他当时一定很累,头枕在车窗玻璃上,所以货车甩尾时,直接撞击到他的头部”,车里其他的人都没有事,田洪光却颅腔大出血。

    2009年9月17日,刚刚开始休年假的田洪光只休完了一天半,就急匆匆地投入到国庆环境安全检查工作中去。那天,他和其他同事们刚刚结束对苏家屯区姚千镇的安全检查。

    第一时间里,得知消息的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情,从沈阳市的各个地方,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。在沈阳最好的医院——沈阳军区总医院,分局里42个人,聚齐了。

    监测站站长孙爱红,听到他出事的消息,当场就掉下眼泪。当年进行全国农村土壤采样时,身患慢性阑尾炎的他悄悄地在出行前吃了一颗止痛片,孙爱红看见了,他却摆摆手,不碍事,我们出发。

    监测站副站长王宇,气喘吁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。他不停地催促,师傅,开快点,再快一点吧。他脑海里,闪现着田洪光在电脑屏幕前,回过神来的样子。环境保护部网站上发布的监测标准和方法,田洪光一有空就钻研,46岁的他戴着那副老花镜,眼睛离屏幕近近的。

    综合管理科科长姚亮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有田洪光带着他们摸查北沙河沿岸企业的排污情况的背影,不时地晃动。从沈阳一直走到辽阳,全程47公里的河道,田洪光带着他们走了3天,他总是走在最前面,还时常停下来招呼后面的人,加把劲儿,都跟上。

    孙爱红、王宇、姚亮,这3个人都是田洪光在环境监测站当站长时所带过的“兵”,他们逐渐成长并独当一面,曾经田洪光倾注精力培养他们,他们怎能不为之流泪。

    从2009年2月上任到2009年9月出车祸,田洪光在监察大队当队长只有8个月时间。从1987年田洪光到区环保局工作,却是整整22个年头。

    李君自从田洪光牺牲后,住在娘家,再也没有回过他们的三口之家,“怕触景生情”。她回过神来,又像在笑又像在哭:你爸爸不就是国庆休假了吗,怎么休了那么长,开玩笑吧,为什么不回来?

    在这些日子里,田洪光的母亲,时常抚摩着儿子的照片,“他走的那个晚上,我摸着我儿的相片,我只敢轻轻地碰一碰,我怕他碎了啊。”

    田洪光的母亲快40岁了才有了这个儿子,农村里没有儿子就被人笑话,她连着生了4个女儿才有了这个儿子。生出儿子的那个晚上,她抱着这个俊俏的小子一天一夜,都没舍得放手。

    田洪光却并没有被娇惯,他母亲教导他做人的道理:堂堂正正做人,清清白白做事。

    2008年,苏家屯分局对环境监测楼进行维修,分局没有自己的办公地点,监测楼也是局办公的地方,5层楼里,有3层是监测站的办公场所。田洪光负责楼体维修的相关工作,比如实验室的地板用什么材料,桌台怎么防腐处理。每个办公室,每个实验室,每处水管、电管线的铺设,他都事无巨细,亲自查看。

    事实上,无人知晓,在田洪光负责监督单位维修施工背后,他对自己的房子,却顾不上整饬。甚至,家里的电源都没有接好,电源线都暴露在外面。他熟悉电工,却只顾上大“家”,没顾到小“家”,他就这样悄然地走了。

    他的母亲,在儿子离开以后,倔强地挺直了腰板,80多岁的老人,没有向儿子单位提出要一分钱的要求,只是含泪说:“等我走的时候,局里派三辆车,送送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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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佚名 来源:中国环境报 编辑:中国环境打印此文】【加入收藏】【字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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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blished at 2024-05-19 05:13:39, Powered By v3.1.3(MSSQL)